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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新语文学习》头条发表雷祯孝、雷霆文章《响应温家宝,考证

时间:2010-10-19 11:46来源:未知 作者:电影课 点击:
响应温家宝,考证教育不适合做办学的行业名称 第 10 稿考证教育不适合做办学的行业名称 20091214 字 5500 图书《办学体制改革丛刊》第一本:《不要教育我,只要帮我学》自序 响应温家宝,考证教育不适合做办学的行业名称 提要: 中共中央、国务院陆续使用思

 






 

 

10稿考证“教育”不适合做办学的行业名称200912145500

图书《办学体制改革丛刊》第一本:《不要教育我,只要帮我学》自序

响应温家宝,考证“教育”不适合做办学的行业名称


 

    提要:中共中央、国务院陆续使用“思想道德建设”、“改革办学体制”等提法,体现学生的主体性,回避处处使用“教育”一词,因为“教育不适应社会发展”。我们考证了中国“教育”一词的来源,尤其是九十七年前“教育”作为行业名称的由来。中国两千年的办学行业都不叫“教育”。国家管理办学的人,叫“学官”、 “管学大臣”;管理办学的机构,叫“学部”。学,既然是一个行业,就不便使用两个词汇来称呼这个行业。建议人大代表提案,再过三年,将“教育部”改名。


                                雷祯孝  雷  霆



    新华网2009年10月12日载,温家宝总理:教育不适应社会发展,应大胆改革办学体制。按照习惯,好像大家平时都会说是“大胆改革教育体制”。但是温总理没有使用“教育体制”,而是使用“办学体制”。非常明显地把“教育”和“办学”区别开来。看起来只是一个词语的变化,却蕴藏着深刻的思想和理论。

 

   我们再去学习《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2004年2月26日),文件名中没有按照习惯使用“思想道德教育”这个词汇,而是使用“思想道德建设”


    这提示我们应该认真地思考一些什么了。我们应该考证一下,为什么说“教育不适应社会发展”?


    为此,我们联络了全国各种“改革办学体制”的人们,简称为“办新学的人们”,集中他们的思想和做法,以供大家交流讨论,也供政府考察。


    我们主编即将出版的《办学体制改革丛刊》的第一本《不要教育我,只要帮我学》,这本书的书名里没有正面使用“教育”,而是用“不要教育”。为什么?


    一位地方教育局长告诉我们说,他儿子一看他要说话,就抢先说道:“爸爸,你又要教育我啦?”那口气,对“教育”颇有点讽刺味道。另一位朋友学他的孩子说,“爸爸,你不要教育我,只要帮我学。”第三位,“你可以说,但不可以说教。”


    这些求学者,很乐意学习,却不乐意受“教育”!对“教育”的反应为什么有点反感?“教育”这个词,最近似乎越来越向着贬义词方向,向着被讽刺的方向滑坡。


    这非常刺激我们,驱使我们不得不去考察“教育”这两个字是怎么来的?


    办学这个行业,在中国古代并不叫“教育”。中国两千年的办学行业都不叫“教育”。国家管理办学的人,也不叫“教育官员”,而是叫“学官”。就是到了京师大学堂成立时,清王朝任命的“管学大臣”,是吏部尚书孙家鼐。1902年的“管学大臣”张百熙是工部尚书。国家办学叫做“官学”,民间办学叫做“私学”。


    学,既然是一个行业,就不便使用两个词汇来称呼这个行业。


    在“教育”面前,学生是宾语。仔细推敲,教也没有错,育更不可非。但是连在一起作为行业名称,就有些不妥。因为在“学”这个行业里,主角当然是学生。但是在“教育”里,学生只是宾语。主语是谁?官长、师长、家长。在家服从家长,在校服从师长,在职服从官长,新的“三从四德”。在“教育”面前,学生是被决定的,被规定的,怎么可能成为“主体”呢?在“教育”面前,哪里会有“以人为本”、“以学生为本”呢?


 

    “教育”这个词,现在我们开始质疑。就是用“教育”这个词称呼学校、求学、办学这个行业,是否是最好的称呼。


    学者们也开始质疑了。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林格先生的书《教育是没有用的》,《中国教育报》用了一个整版来讨论这本书,实际上也就是来呼应,来响应这个提法。结论是什么呢?教育是没有用的,学生主体学习是有用的。


 

    谢小庆教授说他听到澳大利亚的一位中学物理教师的讲座:我教了30年的物理课。第一个10年,我是“教物理(teaching Physics)”;第二个10年,我是“教探索(teaching Explore)”;第三个10年,我不再是“教(teaching)”学生如何探索,而是“支持学生自己去探索( support students explore themselves)”。


    谢小庆是博士生导师,北京语言大学教育测量研究所所长,国家汉语水平考试顾问委员会委员,国家语委汉语能力测试学术委员会委员。他说:“语言能力不是教师教出来的,而是学生通过学习和锻炼自己发展出来的。”“‘要你学’的灌输,往往是事倍功半;‘我要学’的追寻,却往往是事半功倍。”


    施建农是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研究员、世界天才儿童会议亚太地区前主席、博士生导师。他说:“超常儿童不是你教育出来的,教育只可能让超常儿童变成平庸。”


 

    王财贵是台中教育大学语教系副教授,全球华人儿童读经发起人。他说:“品德是不可以教的。”


    “国家社科基金”的一个国家级课题的名称是《在信息技术环境下学与教……》,“学”放在前面了。


我们还特别注意到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所长、中国心理学会理事长张侃老师在给我们的信中很明确地回避说“教育”两个字。而是使用“青少年成长”、“德智发展”这样的词汇。请看全文:“青少年如何成长是关系到国家和民族存亡和发展的重大课题。电影课使用我国和世界精神产品的精华,有组织,有目标地运用于青少年成长中各个重要的方面和问题。功在千秋。” “谢谢各位的非常优秀的工作!为我国青少年的德智发展开创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凡此种种,都是种种征兆,从上到下都在谨慎地思考,“教育”这两个字是不是在任何场合都非用不可呢?用“教育”两个字来称呼整个学校行业,是不是最好的称呼呢?“教育”是不是“不适应社会发展”呢?


    你可以反驳我们说,外国不是也叫“教育”吗?不!外国叫Education。Education与“教育”有什么不同吗?
我们请英文很好的朋友帮助查了一查用英语注释英语的Education,把那些注释的英文再查一查是什么意思。
    《大英百科全书》:Education,这是一门关于在学校或类似学校的环境中,教学与学习。它不同于其他一些社会化过程,例如田园式的发展或亲子关系等。
    《维基百科》: Education广义上讲,是指能够对个人的才智、品质和身体技能的形成有影响的行为或经历。技术领域的定义:社会通过一定的机构将累积的知识、价值观和技能从一代传递到下一代。
    《韦氏字典》:Education:提供学校通过正式的指导和监督练习训练,特别是技能、职业或者专业训练;通过指导在智力上、道德上甚至审美观上得到发展;说服或者诱使人们按照希望的方式去感受、相信或者行动。
    在Education里,学生是主语;在“教育”里,学生是宾语。由此可见,把Education翻译成为“教育”,并不算准确。
    “教育”这个词是从日本翻译Education传过来的。在江户时代和明治维新时代,日本与荷兰交往中翻译了西方大量的文化著作,史称为兰学。比严复翻译要早得多。甲午中日战争后,很多中国人看日本强盛,便将日文中译,转贩西学。为了翻译省事,逢书便译,倾销进入中国。一些新名词如“干部”、“哲学”、“教育”、“之那”(对中国的称呼)蜂拥而至。这时正是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后为了大批量培养工业需要的千篇一律的标准化人员的时候。没有人,更没有政府机构对这些用词做仔细的推敲和研究。
    那么中国的“教育”这个词由来如何呢?
    《孟子·尽心上》说过君子有三种快乐,其三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这也许是中国最早出现的“教育”一词,但是很显然孟子并不是指一个行业,而是指一个行为。几乎过了两千年,也没有人响应孟子,没有人哪怕只是象孟子一样使用“教育”这个词汇。
    现在古书都有电子版,很容易查。我们查了很多著名学者的全部原著,都没有查到“教育”这个词汇。例如姜管老孔庄,墨晏荀韩吕,董仲舒的《春秋繁露》,朱熹的《朱子语类》,都没有“教育”这个词。目前考察到是从王阳明才开始提到“教育”四次,再往后150年里仍然没有人响应。直到明末清初的顾炎武的《日知录》里,还是没有“教育”一词。严复介绍外国的Education,翻译过来就大量使用了“教育”这个词。
    我们常常困惑,为什么荀子写《劝学》而不同时写一篇《劝教》?为什么《四书》里有一篇《大学》而没有一篇《大教》?为什么不把“北京大学”改成“北京大教”?为什么不把“物理学”改成“物理教”?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用“佛学”来称“佛教”?为什么不把“学问”改成“教问”?为什么不把“学校”改名为“教校”?为什么整篇《师说》没有一个“教”字?为什么把有大的研究成就的人叫“学者”而不叫“教者”?国家“督学”为什么不叫“督教”?
    学与教,到底谁为了谁?
    《易经·蒙卦》:“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
    《论语·述而》:“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礼记·曲礼》:“闻来学,不闻往教。”
    九个字、八个字、七个字,是不是阐明了同一个思想:学是主体,教是辅导。一个好教师一定是保护、鼓励和帮助学生自主学习的。

    闻来学,就是听说那些穿着草鞋、提着干肉,走千百里路去求学拜师的故事。求学是内在的,学生为主体,儿童为中心的。古代这个思想,和杜威的儿童中心主义、陶行知“千学万学学做主人”的思想,是遥相呼应的。


    我们再查段玉裁注许慎的《说文解字》,看那个“教”字是什么意思?《说文解字》原文:“上所施,下所效也”。“教”字的核心含义是要被教者仿效、服从、顺从、依从、接受。古时候的“政教合一”、“以法为教,以吏为师”,都是以服从作为“教”的核心含义。


 

    我们终于明白了,所谓“教育”,就是“要我学”;求学,就是“我要学”。教育,就是要学生按我的意志办,你们所有的人按我的意志成长。


    所以,我们感觉到 “教育”这个词,调皮一点地说,这个行业应不应该叫“教育”?要研究,要考证。
    1902年清朝还叫“管学大臣”,1912年,蔡元培出任中华民国“教育总长”。“教育”开始被用来称呼“办学”这个行业。蔡元培有很多很好的办学思想,我们非常尊敬他。但是他作为政府行为把“办学”改称为“教育”,从历史角度看,既有积极作用的一面,也有消极作用的一面。现在也有人研究,蔡元培的“教育”还是要造就一批另外的人,这批人不再服从皇帝,但要服从革命。也就是说,蔡元培的“教育”也是为当时的政治服务的。
    “教育”一旦作为行业名称,于是便出现了一窝蜂的改动,外国人班的教会学校,立刻跟着政府改名,在学校前面加上“教育”两个字。孔子的办学思想,也被命名为“孔明的教育思想”,强加给人家孔子。
    早在九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候,鲁迅在《两地书》里就一针见血地对“教育”提出质疑:“现在的所谓教育,世界上无论那〔哪〕一国,其实都不过是制造许多适应环境的机器的方法罢了”。

    开头我们猜测会不会是慈禧下令改的,或者是袁世凯下令改的。对不起哟,蔡元培,没有想到查出来是你。


    只要这个行业还叫“教育”,“学生是主体”的说法便只是一句空话。在孟子那里,“教育”本是充满对学生关爱情怀的行为,到近97年,则变成了强迫学生、控制学生的违反人道、违反师道的行为。我们感到,像孟子那样关爱学生的教育行为是可以作为父母亲和老师等人保留的美德和美行的,但是教育作为“学”这个行业的名称是“不适应社会发展”的,“办学体制改革”的第一件事就是应改掉“教育”作为行业名称,而恢复“办学”这个行业名称。


    所以,我们大家要动动脑筋,想想办法,出出主意,看看怎么改更好。


    过去的电力部,现在改叫“电监会”。再加上“证监会”、“银监会”、“保监会”、“认监委”、“质监局”、“药监局”、“煤监局”,我们很容易联想,也许“教育部”今后的某一天,也应该改名叫做“学监会”,是“国家办学行业监管委员会”的简称。现在各级“督学”已经成为官员编制。我们希望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研究上交提案,到2012年,在“教育”这个词在中国办学行业冠名100周年之际,提请人民代表大会将“教育部”改名“学监会”或者“办学部”。人民代表大会立法,立《办学法》。学监会负责按照《办学法》监督办学。


    明明是“自学考试”,硬要牵强地叫做 “成人教育”;明明是终身学习,硬要叫做“终身教育”。郭思乐教授主张“生本”,就是以学生为本。这是多么好的思想呀。可惜为什么还要说成是“生本教育”呢?联想到我国这97年的现状,“教育”的一切弊病,都可以从“教育”这两个字成了行业名称找到关联。


    当然,大家已经习惯到处都使用“教育”这个词,一时间也不容易改。但是,当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文件名都正式地使用“思想道德建设”而不使用“思想道德教育”时,当国务院总理明确提出“教育不适应社会发展应大胆改革办学体制”时,我们只要响应,只要开始淡化使用“教育”,少使用“教育”,尽量回避使用“教育”,用“办学”、“上学”、“求学”、“管学”、“督学”、“成长”、“发展”等词汇代替“教育”。时间长了,也就逐渐改过来了。其实,只要教育部的名字一改,大家马上就改过来了。


    近四五年来,中央一系列文件,鼓励下面探索解决办学中存在的问题。


    面对中国学校、办学、学生、考试、家长恐慌等现状,社会上有三种态度。第一,我们十分理解那些对办学现状歌功颂德的“歌德派”;第二,我们非常尊敬对办学弊病进行揭露的“缺德派”。还有第三个态度,就是我们百倍渴求和呼唤,探索解决办学问题的“立德派”。这个“立德派”是我们自己杜撰的,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这个说法。


    所以,我们一些人想办一个杂志叫《办新学》。现在已经办起来《办新学论坛》,BBS.banxinxue.com.。办学,就是以学生为主体。有没有办新学的人?全国很多。这本书里收罗到一些。新学欲成派;新学如春笋;前人办新学。尤其到广东去,办新学如雨后春笋。在广东不管走到哪,人家都介绍,说这一位是办什么什么学的“创始人”。我们就像把卖笤帚的集中到一条街上那样,办新学的人们,到《办新学论坛》来华山论“见”,论各自的意见、高见。集中到一些媒体来交流,也有利于国家参考和调查。社会能够生长出来各种新的办学方法,如果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会不会更好?我们觉得要关注那些正在试验改革办学体制的人们,关注那些正在办新学,正在探索解决办学问题的人们,更加需要去鼓励和支持那些正在办新学的人们。


    这篇文章是为我们的书名《不要教育我,只要帮我学》写的陈情表。


 


2009年12月14日

第十稿 于北京

 

(责任编辑:电影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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